自然淘汰

更新时间:2024-01-14 20:32

自然淘汰是一个科学术语。它的意思是指一种自然的基本竞争和淘汰法则。

简介

弱势群体,则是近两年来颇流行的一个词汇,指那些在社会中处于极端不利地位或状态的我们的同胞,说白一点,就是活得太差甚至根本活不下去的一部分公民。将这两个词语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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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一起,来写这篇文章,一方面是因为在一定角度上,社会的生存环境实在比自然的生存环境好不了多少,另一方面,社会毕竟不是自然,人毕竟不是动物,更毕竟不是植物。

我们知道,自然淘汰是非常残酷的,在央视的《动物世界》栏目中,就播放过狼群袭击野牛的情形,幼牛由母牛护着向前奔跑,但仍然时有掉队的幼牛和病牛成为狼的口中餐。其实,动物界也就是这样的,正如物质能量转换与守恒一样,一种动物是另一种动物的食物,一种动物的死亡转换为另一种动物的生存、欢乐和希望。

人类社会与动物群体的差别,在这儿是显而易见的。人就是最厉害的动物,基本上只有人残害其它动物的份,所以说如果人被残害,不用说,那准是来自于他的同类。动物不足以成为人的对手时,人的对手就只剩下自己的同类了。人对同类的残害,连动物也作不出来,所以英国历史学家汤因比(ArnoldJosephToynbee)在其著名的《生物圈》中说:“人类还彼此互相扑噬。高度发达的社会就实行过同类相食和使用奴隶的作法。”不过,人之为人,残害同类时也不会忘记披上文明的、金光灿烂的外衣。在这方面,有一刀解决的、酣畅淋漓的残害,比如异族间的战争、争权夺利的国内同室操戈、镇压革命者,也有像猫玩老鼠的游戏,或写文章一样,弄点情节、悬念和趣味的残害。这篇文章的着眼点,就在后者。大概人比动物聪明,懂得刺激性,知道残害同类,与残害动物相比,其获得的快感真是天壤之别。难怪有人乐此不疲了。

不过,“弱势群体”一词历经数千年而浮出水面,也多少表明一直绷得太紧的社会政治神经稍稍有些松弛,真实的生存,艰难地得到了承认,在沉重的背后,有了步履蹒跚的进步。如同面对百万雄师的包围,终于将它撕开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口子。这是艳若桃花的希望,但犹如沙漠上的生命那般遥远和渺茫,能够企及的,或许更多只是风沙。

中外历史

中外历史上,含冤悲惨而死、活得猪狗不如者,不甚枚举。《窦娥冤》、《杨乃武与小白菜》、《包身工》等这些作品,都曾有过描述。日本德川幕府统治时期,幕府将军的领地,就占去全国四分之一,另外的土地,被二百六十几个大名瓜分,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农民,只能租种土地,累断腰杆种出来,眼睁睁看着被拿走,有的只能得到余下的二成,饿死者当然不计其数了,令人发指的是,居然还有比农民地位更为低下、更为悲惨的“秽多”、“非人”。开端于十五世纪四十年代、长达四百多年的猎捕和贩卖黑人,马克思在《英国政府和奴隶贸易》中称之“贩卖人类血肉”,这些黑人的命运,比起任何动物来,实在都还要惨得多。中国现在还残留着的贞节牌坊,也足以让我们追寻,那些青春鲜活的女人,灵性与芬芳的生命,被吃人的政体和害人的文化夭折、摧残于历史的渺渺逝波中。死者死矣,活着的,再怎样惨,得活着,总不至于都去自杀,毕竟生存是人的本能,何况自杀需要的勇气,不会有几个人具有,再说,子民都死光了,还有谁去纳税、服劳役?说生存权也罢,自由权也罢,权不权的,管不了,就暂时别去管那么多,活着才是硬道理。余华的小说《活着》,就有点这种意义,一个历经磨难,家破人亡的孤身老头,只剩下同样孤苦的一头老牛与他做伴,在悲愤中人与动物同化,难分难舍,一起等待死亡的终点。说一句题外话,我觉得,这头老牛的本性,实在比不少人真善美得多,可爱得多,如果人人都比得上这头老牛,这世界也就平和了。

自小我大概就是所谓弱势群体中的一员。生在偏僻的农村,四渡赤水河就从那儿渡过。渡是渡过去了,几十年风雨尘埃已过去,那儿的老百姓还是老样子,看不出被渡到了什么仙境福地。在我的记忆中,只有无尽的辛劳、难挨的饥饿与白热化的阶级斗争标语口号。在那儿,在所谓社会主义的大好形势下,曾经饿死多少人,难以历数,我只清楚,在三年困难时期,我那无比善良、无比勤劳的曾祖母,在所谓社会主义大好河山的田野上劳动着,饿得倒下去,就再也没有起来。没过多久,我的祖母,一个很会唱山歌、热爱生活的农村妇女——我的艺术熏陶,就是从她的山歌开始的——在集体劳作中被社会主义的石头砸残了腿,丧失了劳动能力,从此几十年,只能勉强在家里做一下饭,没得到丁点儿补偿,艰难可想而知,所幸的是,一家子挺了过来,现在人丁兴旺,北京、上海、广东等地都有她的后人谋生,我也呆在城市,现在坐在电脑前写这篇文字。她老人家更是命大,当年春风得意的人早就不太好看地死光了,而她拖着伤残的腿,活了八十好几岁,直到一年多前才去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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